关超80%中国门店!知名化妆品巨头撑不住了?

根据多家媒体报道,韩国化妆品巨头爱茉莉太平洋(Amorepacific Corporation)旗下化妆品品牌悦诗风吟(innisfree)传将在中国市场被“大撤店”——从800多家关闭到仅剩140家,撤店600多家,撤店率超80%。
对于此番关店消息,根据《财经天下》等媒体的采访,爱茉莉太平洋相关负责人表示,集团正对悦诗风吟品牌进行渠道优化,而这样的门店调整在2022年仍将持续。该负责人还表示,爱茉莉太平洋集团将针对中国市场进行新一轮策略调整,不过仅对悦诗风吟门店进行优化缩减,不涉及其他品牌。
(悦诗风吟门店来源:搜狐网)
此外,爱茉莉太平洋集团还表示,未来在中国市场,集团将着重发力中高端及线上领域。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爱茉莉太平洋集团是韩国最大的专业从事化妆品开发、生产和销售的国际性集团之一,创立于1945年。旗下品牌包括雪花秀、兰芝、后、吕、赫拉等。
截至上一个交易日,爱茉莉太平洋股价下跌4.57%,而一年内已经下跌近20%,目前总市值10.5万亿韩元(约623亿元人民币)。
(截图来源:investing)
韩流退潮营收惨淡大量关店
据了解,悦诗风吟的定位是20~26岁的学生和年轻女性可以使用的平价护肤彩妆。于2012年正式进入中国市场,从2014年起以每年新开100家门店的速度进入中国二三线城市,巅峰时期在中国拥有超过800家门店。
悦诗风吟的风靡与当时韩流文化的走红是分不开的。但自从2017年“萨德事件”开始,韩流在中国逐渐降温,悦诗风吟的业绩便也随之一路下滑。
(悦诗风吟门店产品货架来源:搜狐网)
根据《韩国日报》报道,悦诗风吟于2019年关闭了40家在中国的亏损门店,2020年再关闭了至少90家亏损门店。
此外,根据爱茉莉太平洋集团发布的财报显示,2020年其营业收入下滑21.5%至4.9万亿韩元(约合人民币282亿元),营业利润下滑69.8%至1507亿韩元(约合人民币8.7亿元)。
(来源:爱茉莉太平洋集团2020财报截图)
具体品牌来看,悦诗风吟情况十分惨淡。其2020年营业收入同比减少37%至3486亿韩元(约合人民币20亿元),不及2016年巅峰时期7700亿韩元的一半,营业利润也暴跌89%至7亿韩元(约合人民币403万元)。
而悦诗风吟也不是爱茉莉太平洋旗下第一个在中国市场疯狂关店的品牌。
财报中营收表现最差的伊蒂之屋(Etude House),在2021年3月就已经彻底关闭了中国市场所有的线下门店,近保留线下美妆集合点“调色师”渠道,其他都转为线上经营。据其官网数据,伊蒂之屋于2013年进入中国市场,巅峰时期也曾在北京、上海、广州、武汉等25个一二线城市开设了58家品牌直营店。
(伊蒂之屋淘宝旗舰店首页截图,可以看出定位也是偏平价,销量不错)
根据财报,伊蒂之屋在2020年营业收入下降38%至1113亿韩元(约合人民币6.4亿元),并录得大额亏损。
至于营收惨淡的原因,爱茉莉太平洋在财报中指出,除疫情影响外,悦诗风吟、伊蒂之屋的业绩下滑,跟线下渠道的重组有关。
外资化妆品国内市场频频遇冷
在中国市场的遇冷并非爱茉莉太平洋一家外资化妆品企业的独特遭遇,事实上,几乎所有外资化妆品企业在华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挫败。
来自日本的可开嘉来也被传即将闭店并退出中国市场。
2021年12月左右,一则落款显示为可开嘉来(上海)商贸有限公司的闭店公告开始流传。公函显示,由于受疫情影响,可开嘉来(CocokaraFine)在日本和中国的业务受重创,入店客人锐减,业绩呈现亏损,因此可开嘉来将全面退出中国市场。目前,公司正在与商场沟通闭店时间。
(可开嘉来公函扫描图来源:CNBData)
官方数据显示,可开嘉来是国内最大的日本药妆店,在国内的线下实体门店共有4家,其早在2012年就进入中国市场。店内的产品覆盖日本众多一线品牌,且不乏高端产品。
(可开嘉来中国门店图来源:新浪财经)
除了可开嘉来之外,同样来自日本的花王集团旗下彩妆品牌KATE,也被传将直接撤出中国市场。
甚至背靠奢侈品巨头LVMH集团的彩妆品牌贝玲妃(Benefit)在2021年4月就已经被传在全国多座城市已经撤柜,以后也将以丝芙兰和品牌天猫官方线上店为主。
事实上,外资化妆品企业关停、退市近年来已非罕见。根据CNBData整理的信息显示,除前文提到的爱茉莉太平洋、花王集团等,世界日化巨头欧莱雅、资生堂、联合利华、雅诗兰黛旗下的品牌也传出撤店退市潮。
(来源:CNBData)
后来居上国货迎高光时刻
值得注意的是,与外资化妆品式微形成对比的是,国货化妆品今年来迎来了高光时刻。2020年11月,国货化妆品代表完美日记母公司逸仙电商(YSG)纽交所挂牌上市,成为美股“国货美妆第一股”。
从逸仙电商的成功上市可以看出,这背后国货化妆品巨大的市场潜力。
近年来,以完美日记、花西子等为代表的新锐国货化妆品品牌迅猛成长,增速超越众多国际大牌。天猫数据显示,去年“双11”,国货美妆成交额增速排名第一。其中新锐国货美妆品牌花西子、完美日记、小奥汀等成为黑马,老牌国货百雀羚、润百颜、玉泽、自然堂也稳居前十,薇诺娜、珀莱雅等国货龙头排名均有明显前进趋势。
根据魔镜市场情报数据显示,去年“双11”在占美妆份额超一半的护肤品类中,其TOP50品牌销售额中,国货整体增速达78.9%,远高于外资品牌整体增速26.8%。
(来源:《天猫国货美妆进击之路——2021美妆行业趋势洞察报告》截图)
国货化妆品如此野蛮生长的原因主要得益于两点。
第一,其受益于“消费升级+电商平台崛起”。根据深度财经网数据,国货化妆品线上销售增幅在2020年高达43%。另据百度搜索大数据显示,近5年国货关注度为境外品牌的3倍,大量老字号和新晋国货品牌强势爆发。
(逸仙电商产品矩阵,除上述品牌之外,其还拥有台湾品牌Dr.Wu达尔肤的中国大陆业务)
(来源:科特勒咨询集团)
前文提到的逸仙电商当年的融资频率就非常高。其旗下品牌完美日记在2020年获得了两轮融资,前后间隔了仅不到5个月。目前逸仙电商美股市值约13.58亿美元(约86亿元人民币)。
郑熹与俞大文的诗画之交
作为瑞安知名人士,我的父亲俞大文和画家郑熹是亦师亦友的忘年交,他们的友情由诗的纽带联结起来,他们的相处是尊师爱生的典型范例,今年新《瑞安市志》(1997-2012)里,两人同入市志人物传略。
走进瑞中,学校中心广场前石刻着一个硕大的“德”字,这是郑熹所书。郑熹(1925—2010),字子西,号鱼尾翁,出生于瑞安仙降塘角一书香世医之家,善诗、书、画、印。他自幼酷爱美术,1948年考入杭州国立艺专(现中国美术学院),师从潘天寿、黄宾虹、吴茀之、诸乐三等大师。他是中国美协会员,擅长国画和儿童画,曾任《北京日报》美术编辑、北京出版社《旅游》杂志美术主编等职,书画作品多次参加国家级美展,众多作品入编国家级书册。
我的父亲一直从事教育事业,先在瑞安的小学任教,后在瑞安中学任教(详见2021年12月28日温州日报风土版《黄洪森与俞大文》)。郑熹高小进城就读于城厢中心小学(今瑞安实验小学),我的父亲是他的国语老师兼级任,那时名叫俞右彣。上世纪八十年代,绍兴一中的徐之淮在诗词刊物上见到署名“瑞安俞大文”的诗词作品,经了解得知俞大文就是他在城厢中心小学读书时的俞右彣老师后,1990年底给我父亲来信,于是,暌违了五十多年的师生重新建立了联系。1992年3月他给我父亲的信中附录了郑熹的一首七绝,我父亲看了诗后感慨不已,把第二句诗改了一字。郑先生知道后说:“俞大文先生的意思很对,很中肯,很客观。”后来他向徐之淮打听,知道俞大文就是他当年的老师俞右彣。
1992年5月29日郑熹给我父亲写来了第一封信,信中说:“首先向老师道歉!四月底从之淮兄的来信中得知先生就是俞右彣老师时高兴至极,当即给老师写信。信刚开始,心想和老师相别已五十多年了,现在头一次给老师去信就须得有一份‘像样’的‘见面礼’才是,于是决定把去年曾整理打印的两组诗稿,根据孙钢、之淮等老同学看后所提的意见加以重新修改整理出一份‘像样’的诗稿给老师作‘见面礼’,并请老师加以批改……”言辞中充满了画家的谦虚和尊师之情。
仔细阅读郑熹的两组诗稿,我父亲得知画家颇有成就,甚为欣慰。父亲在复信中称赞郑熹先生的诗写得好,鼓励他继续大胆创作,又赋七律一首,用魏体书赠给郑熹:“白首难忘念尔名,睽违虽久总关情。乍来朔雁传佳讯,展诵题诗见至诚。《魏帝吟秋》神栩栩,《珠光》走笔意盈盈。中年历阅毋须记,艺苑风清月自明。”
郑熹和我父亲的书信来往很频繁,几乎是一个月总有一次通信,信中,郑熹把他的诗作寄给我的父亲,总是谦虚地请求“批阅”“指点”,我父亲也把自己的诗作寄给郑熹。
郑先生善写题画诗,每画必用行草题上诗,印上自己手刻的印章。《醉梅》是他的代表作,是一幅“诗书画印”俱备的中国画,曾被收入《世界美术作品选集》,题诗写得也风趣:“西岘岭头初探春,孤山疏影见精神。尾翁老去风情在,恼得梅花醉似人。”他特地另画了一幅赠给我父亲。父亲收到喜甚,写了两首七绝回赠:“(一)子西为我画醉梅,道是孤山岭上来。我问醉梅何事醉,醉梅对我笑颜开。(二)处事谁能效屈醒,不妨学醉自陶然。岭梅看透人间事,醉亦醒兮飘欲仙。”
在和我父亲交往的八年时间里,郑熹三次来探望我父亲。1992年11月,画家从北京回瑞安探亲,专程来鹿城与我父亲会面,久别重逢,师生两人都很激动欣慰,他们谈久别情愫,谈文艺创作,父亲陪郑熹畅游江心屿并留影。
郑熹回京后写了一首七绝以志纪念:“启蒙瑞邑列高班,半纪睽违隔远关。忆菊庐中重聚首,学生鹤发师童颜。”他的好友吴兆千在眉批中说:“俞大文老师是画家上瑞安中心小学时的语文教师,当时,在班上画了画要题字,包括参加全国儿童画展获奖作品《巧鸟迎春》的题字,都深得老师的教导和启发,给画家以深远的影响。阔别半个世纪,再度重逢,学生也已鹤发。而画家仍和当年做学生时一样,不时寄作品请老师课正,老师也总是像当年改作业一样予以评改,让画家感到无比的亲切。”
郑熹创作的“诗书画印”代表作有《三鱼》《四禽》《十梅花》等组画,他的《四禽》组画中有一幅《月下归禽》,题诗云:“沉沉暮色渚烟低,唱晚归禽路欲迷。毕竟天公情意笃,遣将澹月笼双栖。”我父亲评之“文情并茂”,同时又指出,如果末句“笼”字改为“护”字,便更好。郑熹说当时他是想起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句,觉得杜诗的“笼”字用得别具风格,故效之。我的父亲则分析,若用“笼”字,比用“护”字少了一分“温柔敦厚”之情,“双栖”两字指活的归禽,对生物起爱护之情,用“护”字好,理直意厚;“笼”字有“罩”之意,沙是静物,所以杜牧用“笼”字,郑熹诗中那句写情,故用“护”字好,杜牧那句写景,所以用“笼”字妙。郑先生觉得“笼”字比“护”字用得不一般化,所以一时难以取舍。后来经过深思,他在2002年出版的《瑞安郑熹题画七绝百首》里的《月下归禽》中采纳了我父亲的意见,用了“护”字。
师生两人在诗的探讨上,没有迷信,没有盲从,只有积极思考,互相切磋,精益求精,这里面既有师生深情,又有朋友交谊,可说是“忘年之交”。
父亲很欣赏郑熹诗书画印四绝之才,1995年,画家寄来《雁荡山花》画照两幅并七绝四则,父亲非常高兴,赋古风一首答谢,体现了师生情真情深。
我父亲的九秩大寿在1998年。1997年,郑熹就给我父亲寄来了寿礼,是一幅题了寿诗的大寿桃画,诗云:“蟠桃斗大下瑶池,万里迢迢寿我师。仗有如椽称瑞笔,和云移上越人丝。”
父亲逝世之后,为出版他的遗作,我曾与郑先生通过好几次信,郑先生热心地帮我出点子,给了我极大的帮助。他收到我寄的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俞大文诗文翰墨选》后,来信说:“老师的诗文翰墨选,出版质量颇高,内容丰富,其中翰墨部分,是头一次见,老师的深厚书法功力,要好好学习。”